Ep49.而雨未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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Ep49.而雨未落
偶爾，也會有這樣的時候，雖然醒著，但還閉著眼，沒有起身的動力，只是躺在床上。
就算能想到接下來要做什麽事，甚至是要趕緊去做才行，還是會不知緣由地繼續躺著，也沒有發生什麽特別的事，僅僅是不想動。
這種脫力感，叫作犯懶也未必不可，恰好，雖然沒有一直躺下去的想法，但夏茉鳴現在連想做什麽事都想不出來，連批判一番自己的沖動都沒有。
就這樣一動不動地躺著，盡管閉上的雙眼什麽都看不到，但樓下已經時不時會傳來汽車鳴笛的聲音。
原本一片黑暗的眼前，就算閉著眼，也能逐漸感受到光，不知道現在已經是幾點了，五月日出也不晚了，快到六點了
然後，能聞到雨的味道，很難形容這是什麽，不是雨落時的氣息，而是大雨將至時能感受到的。
陰郁而潮濕，一般形容嗅覺的詞語所表達不出的沈悶感。
連日以來多日烈陽，終於是歇停了嗎雖然之前看天氣預報說是明日降雨率小於百分之十，但只要不是零，就是有可能的意思……才怪。
灑在自己臉上的光和熱，絕不只是普普通通的天亮了，一定是太陽升起帶來的，她能判斷出來，那麽，難道要說下太陽雨了嗎
一個激靈坐了起來，夏茉鳴睜開眼之後，反而其他器官在感覺上沒那麽靈敏了，之前車的聲音和雨的氣息都已然消失不見，但，她推開臥室的門走了出去。
果不其然，沙發上，趴著一個人，用對眼睛很不好的姿勢在看手機。
這人留著短發，然而就算是短發，也顯得亂糟糟的，夏茉鳴自認自己穿的算是比較厚的那一類人，但這位就不是厚不厚的問題了，在即使是清晨，也逼近三十度的天氣下，她穿著長袖外套。
這外套上有一眼數不清程度多的口袋，應該屬於工裝服的一種，但偏偏有個兜帽，還是綠色的，不知道該怎麽說，看著還不薄，恐怕裏面紅色的那一件也是長袖。
無需疑問，此人就是scrooge，或者，在現實中該叫她印在身份證的名字，「莫雨」，唉，隨便吧。
竟然沒穿一身黑出來，夏茉鳴想她這次出門是有什麽重要的事，值得她認真對待。
呃，雖然夏茉鳴是怎樣都好，但其實，說實話，這種紅配綠的愛好，她越是想認真對待，其實別人是會覺得奇怪的吧
算了，她開心就好，反正到最後也是別人看她臉色行事。
雖然對眼睛不好，但這個姿勢，對在屏幕上操作，可謂是方便，看她手動得那麽起勁，夏茉鳴自知也不好打擾，直到她的手停下來，夏茉鳴才開口說：
“我說，「老板」”
“什麽事”
莫雨看起來也發現夏茉鳴過來了，但沈迷於玩手機游戲的她，並沒有和她主動打招呼的想法。
“不是什麽事的問題，你是怎麽進來的”
“哎呀，不要問這種顯而易見的問題，撬鎖啊，難道你要我一拳把門打碎啊”
“嗯，對啊，你有沒有想過你要是撬壞了門怎麽辦”
對於莫雨這樣理直氣壯進別人家的行為，反正夏茉鳴見怪不怪了，她一向是不在乎的，就算問，根據時間推測，她是半夜時分來的，那麽她只會賣慘說「你舍得一個小姑娘整整大半夜都在門外待著嗎」。
雖然除非是特大天災，她不像是會遇到危險的樣子，至於人禍，夏茉鳴很好奇有幾個人能被她打一拳下去腦漿不被搖勻。
只希望遇上莫雨的人至少是個O型血，畢竟對於她來說，越是高價的商品，越是有溫柔對待的價值。
對了，聽說過電車難題嗎簡單來說，就是接下來會死十個陌生人，但是可以按下按鈕，這十個人可以不死，另外一個陌生人會死。
莫雨就是會直接按下按鈕的人，不需要任何猶豫，不是為了救任何一個人，只是因為不按，她只是旁觀罷了，但是當按下時，就從中得到救了他們的事實。
她只是想從救命之恩中獲利而已，哪怕調換人數，對她來說也毫不影響，不過是數字的變動，尚不如股票跌漲驚心動魄。
“誒門啊，我是不會賠的!不對，對不起!我道歉了所以不要讓我賠錢，如果壞了我會賠的!不要罵我!”
而現在的莫雨，只是這麽慌張地說著，甚至手機差點落到了地上，她能放棄很多東西，比如說他人的性命，還有自己的尊嚴。
“看樣子是還沒壞，算了，來說點別的事吧”
仔細觀察了自家的門，確實是沒有損壞，撬鎖有些是直接破壞門鎖，這樣會導致門不能用，但莫雨為了盡可能避免賠錢，對付老式鎖會模仿這個鎖的鑰匙，假裝普通地打開門，雖說如此，只要失誤，門還是會壞的。
就像開鎖師傅配備用鑰匙，但老式鎖根本不需要那麽多時間和道具，靠莫雨隨身攜帶的工具便足以，如果她沒有走上如今這條路，夏茉鳴相信去當鎖匠會是她的一個好選擇。
“比如說……什麽事”
“你一個人”
這就是夏茉鳴的問題，還不知道莫雨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，但她可是個重度宅家依賴者，平白無故出遠門怎麽不直接殺了她呢
“什——什麽，呃，還有隱形人在這裏嗎別嚇我，求求你了”
“不，只是我覺得按你的性格，不會單槍匹馬過來，就算是再簡單不過的任務”
所以，如果是有什麽事要來這裏，按照莫雨的性格，她所存無幾的優點，同時也是缺點——謹慎，如今她有那麽多人可以使喚，就算是再小，對她再沒有威脅的事，她難道就真的會選擇單人出行了嗎
“哎呀，我就說你這什麽問題嘛，有你還不夠嗎”
而這，是莫雨的回答，行吧，夏茉鳴終於明白她為什麽來這裏了，從那個人身上無緣無故撈到錢是不可能事件，看來她最近是要當免費勞動力了。
反正，她倒是無所謂，只是，不知道這人又在打什麽算盤
“所以，你大老遠來這一趟是為了什麽我以為你在忙其他事”
“啊……是ivy，之前你恰好見過她吧因為都是那個游戲的玩家，所以方便了不少，但最低限度的追蹤是不會少的!
一開始是交給其他人的沒錯，只是最後我把其他需要由我親自過目的事都搞定之後，來這裏了，唉，其實，新買的游戲我都還沒全成就，就來了，話說你家網好差啊”
“……那麻煩你直接回去”
ivy，夏茉鳴當然還記得她，是游歌零曾經的隊友，前幾天找莫雨借了錢，理論上來說在上個月，她們二人其實見了一面，但想必當時各自的註意力都集中在游歌零身上，互相不記得對方的面孔了吧。
這個人將由莫雨親自處理嗎該說是不幸，還是幸運呢
在考慮這種事之前，夏茉鳴想到了另一件事，一件更加普通，更加日常，甚至不值一談的事：
“這麽早就開始打游戲，你吃早飯了嗎”
“嗚哇我媽都不問我這種問題了，你在我看不見的地方突然老了二十歲嗎，吃了吃了，你信我”
“吃的什麽”
“……救命，你是不是八月才滿二十，不要學我媽說話，好，你給我看著”
一直俯趴在沙發上的莫雨終於起身，她看著前方只擺著空杯子的茶幾，突然伸手抓住了……空氣。
沒錯，她的手從掌型，漸漸握緊，但在一個不自然的夾角時，停住了，就好像那裏有什麽東西阻止了她的動作一般，可是，沒有，她握住的只有空氣。
隨後，她保持這個姿勢，好像是把那東西抓了起來了一樣，難道說她手中真的有什麽東西嗎
可不管怎麽看都只有空氣。
最後，她猛地起身把一團空氣餵到了夏茉鳴嘴裏，沒錯，確實是什麽東西也沒有。
“怎麽樣味道”
一切都已被揭曉，她卻這麽問道。
“我只吃到了你的愚蠢，不過正好，因為你只送空氣這回事真是太符合我對你的期望值了，哈，說真的，你吃了嗎”
這還用說夏茉鳴不想說的太失禮，這種像默劇演員的行徑，麻煩只在需要表演的時候做吧。
說的失禮一點的話，那就這麽說吧，這種把戲只有玩過家家小孩子喜歡，或者是，沒東西吃只能想象的人說不定會喜歡
“讓我想想，我吃了一個甜甜圈，還想吃熱狗，但是沒找到地方買”
“昨天”
“我覺得是前天”
“……那我勸你還是吃點，作息規律對我們都有好處”
聽到夏茉鳴說這麽正常的話，這麽健康的話，莫雨一拍桌子，然後趁著這一下又趴了回去說道：
“說的好像你作息很規律一樣!”
“這裏為什麽會提到我哼，都撬鎖進來了，我不信你對這裏食物的歸屬還有疑惑，搞得我都懷疑我家是不是沒吃的了”
看到她這沒幹勁的樣子，夏茉鳴都要沒幹勁了。
“你家確實沒有啊!”
“怎麽會沒有，你看這，雞蛋”
冰箱就在二十步左右前，夏茉鳴抑制住做出任何失禮行為的沖動，走到了她家制冷只能用悲劇來形容的冰箱前，打開了冰箱門，對著裏面僅有的雞蛋說道。
“生雞蛋吃了更不健康吧，哎呀，這也是情有可原的吧”
就算是這時，莫雨還是想著狡辯。
“你是不會煮還是我家停電停水停氣了你隨便找個理由出來吧”
“我這不是打游戲嗎現在是早上六點，日常任務剛剛刷新出來呢，要是我一邊打游戲一邊煮蛋，你也不想你家廚房被我炸了吧”
“怎麽說呢，你可以選擇不打游戲，不如說，也真虧你還有力氣玩……行吧，我下樓去買別的，可以即食的東西”
最後的最後，夏茉鳴還是妥協了，雖然她好像也沒怎麽反抗，正好她可以不用繼續吃蛋了，不過……
“用我的錢……還是你的”
“少廢話，為什麽要用我的我倒是無所謂，但既然是你吃，當然是你出錢，雖說我也是要吃飯的”
莫雨顫巍巍地問，夏茉鳴則光明正大地回答。
“啊那我看你也別吃了，要不直接吃了我算了”
“看見你還是那副要我錢不如要我命的樣子我就安心了，不過你現在自己選一個吧，要哪一樣”
“不至於不至於，拿去，拿去，唉，我平時出門只帶□□你又不是不知道，還好這次我臨時裝上了我珍藏了很多年的零錢”
可算是讓這鐵公雞拔了毛，但是，莫雨從身上的各個口袋中，簡直是搜刮一樣，找出了很多硬幣，別說紙幣，連一元硬幣都見不著。
“……這麽多一角的五角的硬幣，甚至還有一分的，我都不知道你從哪找來的”
“可不是嘛，珍藏老多年了，唉，今個就要和你們說拜拜了”
夏茉鳴看不懂莫雨是怎麽把這麽多硬幣帶上的，也想不通自己要怎麽帶，總不能一直拿手上。
“哈，你覺得我揣哪合適”
“哎喲我服了，你要我給錢的啊，那你自己出錢嘛，要求這麽多”
……真是夠了，最後夏茉鳴還是決定去找個袋子，但是找完出來就又聽到莫雨說話：
“我要吃巧克力!拜托了!”
“大早上就吃嗎怎麽不把你膩死，不如說，你怎麽還沒膩死”
話說回來，這麽點錢，去哪買巧克力為什麽偏偏在使喚人的時候這個人不會帶任何腦子
又或許說，使喚人，本身就是不需要腦子的事。
“別這麽說巧克力，巧克力怎麽了!不準對巧克力有偏見!巧克力是無辜的!”
“沒有，我是對你有偏見”
“哇你還真能說出口啊，好惡毒!”
“確實，你是喪失心裏獨白的能力了麽這種話不用說出來”
不行了，夏茉鳴覺得自己真的該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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偶爾，也會有這樣的時候，雖然醒著，但還閉著眼，沒有起身的動力，只是躺在床上。
就算能想到接下來要做什麽事，甚至是要趕緊去做才行，還是會不知緣由地繼續躺著，也沒有發生什麽特別的事，僅僅是不想動。
這種脫力感，叫作犯懶也未必不可，恰好，雖然沒有一直躺下去的想法，但夏茉鳴現在連想做什麽事都想不出來，連批判一番自己的沖動都沒有。
就這樣一動不動地躺著，盡管閉上的雙眼什麽都看不到，但樓下已經時不時會傳來汽車鳴笛的聲音。
原本一片黑暗的眼前，就算閉著眼，也能逐漸感受到光，不知道現在已經是幾點了，五月日出也不晚了，快到六點了
然後，能聞到雨的味道，很難形容這是什麽，不是雨落時的氣息，而是大雨將至時能感受到的。
陰郁而潮濕，一般形容嗅覺的詞語所表達不出的沈悶感。
連日以來多日烈陽，終於是歇停了嗎雖然之前看天氣預報說是明日降雨率小於百分之十，但只要不是零，就是有可能的意思……才怪。
灑在自己臉上的光和熱，絕不只是普普通通的天亮了，一定是太陽升起帶來的，她能判斷出來，那麽，難道要說下太陽雨了嗎
一個激靈坐了起來，夏茉鳴睜開眼之後，反而其他器官在感覺上沒那麽靈敏了，之前車的聲音和雨的氣息都已然消失不見，但，她推開臥室的門走了出去。
果不其然，沙發上，趴著一個人，用對眼睛很不好的姿勢在看手機。
這人留著短發，然而就算是短發，也顯得亂糟糟的，夏茉鳴自認自己穿的算是比較厚的那一類人，但這位就不是厚不厚的問題了，在即使是清晨，也逼近三十度的天氣下，她穿著長袖外套。
這外套上有一眼數不清程度多的口袋，應該屬於工裝服的一種，但偏偏有個兜帽，還是綠色的，不知道該怎麽說，看著還不薄，恐怕裏面紅色的那一件也是長袖。
無需疑問，此人就是scrooge，或者，在現實中該叫她印在身份證的名字，「莫雨」，唉，隨便吧。
竟然沒穿一身黑出來，夏茉鳴想她這次出門是有什麽重要的事，值得她認真對待。
呃，雖然夏茉鳴是怎樣都好，但其實，說實話，這種紅配綠的愛好，她越是想認真對待，其實別人是會覺得奇怪的吧
算了，她開心就好，反正到最後也是別人看她臉色行事。
雖然對眼睛不好，但這個姿勢，對在屏幕上操作，可謂是方便，看她手動得那麽起勁，夏茉鳴自知也不好打擾，直到她的手停下來，夏茉鳴才開口說：
“我說，「老板」”
“什麽事”
莫雨看起來也發現夏茉鳴過來了，但沈迷於玩手機游戲的她，並沒有和她主動打招呼的想法。
“不是什麽事的問題，你是怎麽進來的”
“哎呀，不要問這種顯而易見的問題，撬鎖啊，難道你要我一拳把門打碎啊”
“嗯，對啊，你有沒有想過你要是撬壞了門怎麽辦”
對於莫雨這樣理直氣壯進別人家的行為，反正夏茉鳴見怪不怪了，她一向是不在乎的，就算問，根據時間推測，她是半夜時分來的，那麽她只會賣慘說「你舍得一個小姑娘整整大半夜都在門外待著嗎」。
雖然除非是特大天災，她不像是會遇到危險的樣子，至於人禍，夏茉鳴很好奇有幾個人能被她打一拳下去腦漿不被搖勻。
只希望遇上莫雨的人至少是個O型血，畢竟對於她來說，越是高價的商品，越是有溫柔對待的價值。
對了，聽說過電車難題嗎簡單來說，就是接下來會死十個陌生人，但是可以按下按鈕，這十個人可以不死，另外一個陌生人會死。
莫雨就是會直接按下按鈕的人，不需要任何猶豫，不是為了救任何一個人，只是因為不按，她只是旁觀罷了，但是當按下時，就從中得到救了他們的事實。
她只是想從救命之恩中獲利而已，哪怕調換人數，對她來說也毫不影響，不過是數字的變動，尚不如股票跌漲驚心動魄。
“誒門啊，我是不會賠的!不對，對不起!我道歉了所以不要讓我賠錢，如果壞了我會賠的!不要罵我!”
而現在的莫雨，只是這麽慌張地說著，甚至手機差點落到了地上，她能放棄很多東西，比如說他人的性命，還有自己的尊嚴。
“看樣子是還沒壞，算了，來說點別的事吧”
仔細觀察了自家的門，確實是沒有損壞，撬鎖有些是直接破壞門鎖，這樣會導致門不能用，但莫雨為了盡可能避免賠錢，對付老式鎖會模仿這個鎖的鑰匙，假裝普通地打開門，雖說如此，只要失誤，門還是會壞的。
就像開鎖師傅配備用鑰匙，但老式鎖根本不需要那麽多時間和道具，靠莫雨隨身攜帶的工具便足以，如果她沒有走上如今這條路，夏茉鳴相信去當鎖匠會是她的一個好選擇。
“比如說……什麽事”
“你一個人”
這就是夏茉鳴的問題，還不知道莫雨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，但她可是個重度宅家依賴者，平白無故出遠門怎麽不直接殺了她呢
“什——什麽，呃，還有隱形人在這裏嗎別嚇我，求求你了”
“不，只是我覺得按你的性格，不會單槍匹馬過來，就算是再簡單不過的任務”
所以，如果是有什麽事要來這裏，按照莫雨的性格，她所存無幾的優點，同時也是缺點——謹慎，如今她有那麽多人可以使喚，就算是再小，對她再沒有威脅的事，她難道就真的會選擇單人出行了嗎
“哎呀，我就說你這什麽問題嘛，有你還不夠嗎”
而這，是莫雨的回答，行吧，夏茉鳴終於明白她為什麽來這裏了，從那個人身上無緣無故撈到錢是不可能事件，看來她最近是要當免費勞動力了。
反正，她倒是無所謂，只是，不知道這人又在打什麽算盤
“所以，你大老遠來這一趟是為了什麽我以為你在忙其他事”
“啊……是ivy，之前你恰好見過她吧因為都是那個游戲的玩家，所以方便了不少，但最低限度的追蹤是不會少的!
一開始是交給其他人的沒錯，只是最後我把其他需要由我親自過目的事都搞定之後，來這裏了，唉，其實，新買的游戲我都還沒全成就，就來了，話說你家網好差啊”
“……那麻煩你直接回去”
ivy，夏茉鳴當然還記得她，是游歌零曾經的隊友，前幾天找莫雨借了錢，理論上來說在上個月，她們二人其實見了一面，但想必當時各自的註意力都集中在游歌零身上，互相不記得對方的面孔了吧。
這個人將由莫雨親自處理嗎該說是不幸，還是幸運呢
在考慮這種事之前，夏茉鳴想到了另一件事，一件更加普通，更加日常，甚至不值一談的事：
“這麽早就開始打游戲，你吃早飯了嗎”
“嗚哇我媽都不問我這種問題了，你在我看不見的地方突然老了二十歲嗎，吃了吃了，你信我”
“吃的什麽”
“……救命，你是不是八月才滿二十，不要學我媽說話，好，你給我看著”
一直俯趴在沙發上的莫雨終於起身，她看著前方只擺著空杯子的茶幾，突然伸手抓住了……空氣。
沒錯，她的手從掌型，漸漸握緊，但在一個不自然的夾角時，停住了，就好像那裏有什麽東西阻止了她的動作一般，可是，沒有，她握住的只有空氣。
隨後，她保持這個姿勢，好像是把那東西抓了起來了一樣，難道說她手中真的有什麽東西嗎
可不管怎麽看都只有空氣。
最後，她猛地起身把一團空氣餵到了夏茉鳴嘴裏，沒錯，確實是什麽東西也沒有。
“怎麽樣味道”
一切都已被揭曉，她卻這麽問道。
“我只吃到了你的愚蠢，不過正好，因為你只送空氣這回事真是太符合我對你的期望值了，哈，說真的，你吃了嗎”
這還用說夏茉鳴不想說的太失禮，這種像默劇演員的行徑，麻煩只在需要表演的時候做吧。
說的失禮一點的話，那就這麽說吧，這種把戲只有玩過家家小孩子喜歡，或者是，沒東西吃只能想象的人說不定會喜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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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昨天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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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那我勸你還是吃點，作息規律對我們都有好處”
聽到夏茉鳴說這麽正常的話，這麽健康的話，莫雨一拍桌子，然後趁著這一下又趴了回去說道：
“說的好像你作息很規律一樣!”
“這裏為什麽會提到我哼，都撬鎖進來了，我不信你對這裏食物的歸屬還有疑惑，搞得我都懷疑我家是不是沒吃的了”
看到她這沒幹勁的樣子，夏茉鳴都要沒幹勁了。
“你家確實沒有啊!”
“怎麽會沒有，你看這，雞蛋”
冰箱就在二十步左右前，夏茉鳴抑制住做出任何失禮行為的沖動，走到了她家制冷只能用悲劇來形容的冰箱前，打開了冰箱門，對著裏面僅有的雞蛋說道。
“生雞蛋吃了更不健康吧，哎呀，這也是情有可原的吧”
就算是這時，莫雨還是想著狡辯。
“你是不會煮還是我家停電停水停氣了你隨便找個理由出來吧”
“我這不是打游戲嗎現在是早上六點，日常任務剛剛刷新出來呢，要是我一邊打游戲一邊煮蛋，你也不想你家廚房被我炸了吧”
“怎麽說呢，你可以選擇不打游戲，不如說，也真虧你還有力氣玩……行吧，我下樓去買別的，可以即食的東西”
最後的最後，夏茉鳴還是妥協了，雖然她好像也沒怎麽反抗，正好她可以不用繼續吃蛋了，不過……
“用我的錢……還是你的”
“少廢話，為什麽要用我的我倒是無所謂，但既然是你吃，當然是你出錢，雖說我也是要吃飯的”
莫雨顫巍巍地問，夏茉鳴則光明正大地回答。
“啊那我看你也別吃了，要不直接吃了我算了”
“看見你還是那副要我錢不如要我命的樣子我就安心了，不過你現在自己選一個吧，要哪一樣”
“不至於不至於，拿去，拿去，唉，我平時出門只帶□□你又不是不知道，還好這次我臨時裝上了我珍藏了很多年的零錢”
可算是讓這鐵公雞拔了毛，但是，莫雨從身上的各個口袋中，簡直是搜刮一樣，找出了很多硬幣，別說紙幣，連一元硬幣都見不著。
“……這麽多一角的五角的硬幣，甚至還有一分的，我都不知道你從哪找來的”
“可不是嘛，珍藏老多年了，唉，今個就要和你們說拜拜了”
夏茉鳴看不懂莫雨是怎麽把這麽多硬幣帶上的，也想不通自己要怎麽帶，總不能一直拿手上。
“哈，你覺得我揣哪合適”
“哎喲我服了，你要我給錢的啊，那你自己出錢嘛，要求這麽多”
……真是夠了，最後夏茉鳴還是決定去找個袋子，但是找完出來就又聽到莫雨說話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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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或許說，使喚人，本身就是不需要腦子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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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沒有，我是對你有偏見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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